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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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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50.新住处和新想法
微风城

就像叫怡人山谷的地方终日刮着暴风雪,来自雪山的凛冽寒风昼夜吹拂着脚下的林海旷野。

和煦的风只是这座北境之城的居民的美好愿景,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微风城的风湿患者是其他城镇的好几倍。

安德鲁·卢纳在城门外接安南他们,来到晨风酒馆所在的街区。

安南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和在闹鬼金矿时一样,拐杖,瘸腿。

“你们认识?”

“嗯,在平林镇。”

安南简单讲述了一遍老佐伦金矿追梦的事。某种程度上,他要比自己幸运得多……

“我们叫老佐伦‘德鲁伊’,因为那条总是发霉到绿油油的拐杖,也因为他会‘预言术’”

真的只是巧合,谁知道这条街上居然就住着安南在闹鬼金矿时的“老板”,而且他还是这条街区的巡逻员。

“预言术?”

“每当要变天时,老佐伦的那条瘸腿就会作痛。”安德鲁·卢纳讲着这条街的趣闻,“从未出错。”

“巡逻员是什么?”

“和清道夫差不多,检查这条街有没有老鼠。”

安德鲁·卢纳和老佐伦打起招呼,老佐伦热情回应,看到旁边的安南时有些迟疑。他认得安南,也认得马丁,但那件法师袍和好看许多的外貌让他不敢确定。

“霍林叔叔托我向您问好。”安南礼貌地说。

尽管霍林叔叔并不知道老佐伦在这儿。

“安南现在是术士了,他接下来会在我们街区住一段时间。”安德鲁·卢纳说。

“居然真的是……您。”老佐伦本就弯曲的背脊又谦卑了些,还好他没欺负这对堂兄弟……除了酸豌豆那次。

马丁突然问道:“我怎么不知道霍林叔叔说过?”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安德鲁·卢纳缓和这气氛和老佐伦分开,带领他们到临时安顿的地方——晨风酒馆旁的阁楼。

这里地下室是酒窖——属于身边的女矮人。一楼是纺纱厂,二楼是仓库,仓库楼上就是露个。

索鲁曼·铜须比想象的还要富有,可惜她不喜欢安南这种类型。

这个时候工厂正在开工,女工们围绕在臃肿、笨重的纺纱机器前纺织棉线,犹如喷吐蛛丝的蜘蛛。

安南踩着摇晃的木质楼梯,望着那群偷偷望向这边的女工,但绝非和她们目的相同……那缓慢而沉重地编织的纺车,让满脑袋都是如何赚钱的安南脑海突然迸发出一个名词:珍妮纺纱机。

纺车嘎吱嘎吱的噪音随着来到二楼变的沉闷微弱。把二楼作为仓库听起来很奇怪,不过安南看到库房有条贯通式走廊连接着隔壁酒馆

最后登上阁楼,倾斜式屋顶让阁楼显得空荡而拥挤,落着厚厚灰尘。

住在这种地方无疑是对施法者的羞辱,不过对刚刚产生绝妙想法的安南来说,连被惊扰飘荡的灰尘都像是花粉般芳香。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位于三层的阁楼进出麻烦——周围多数是民宅和二层的房屋让阁楼可以眺望一大片低矮屋盖;

阁楼只有两端有飘窗——一边正对着雪山,一边朝着法师塔,尊享美景环绕;

隔壁就是吵闹的酒馆——法斯特他们的朋友安德鲁·卢纳就在隔壁,专业护卫,安全无需担心。

安德鲁·卢纳还有些担心这个临时住处会让小术士不满意,但发现他甚至神色挂着喜悦……

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难怪会让失去斗志的法斯特都想帮忙。

安南安排好了住处,接下来是马丁。

索鲁曼·铜须提议让马丁去晨风酒馆做事,安德鲁·卢纳想了想就答应了:“你在法斯特的酒馆当过伙计?那么来这儿吧,管吃管住,绝对没人敢欺负你。”

“薪水多少?”这是马丁最关心的问题。

安南也在为他的“堂弟”说话:“马丁为了保护我,放弃了成为法斯特先生徒弟的机会。”

安德鲁·卢纳笑了笑:“嗯……先周薪1银币怎么样?小费归你,表现好的话还可以涨薪。”

薪水上涨,包吃包住,还有小费,马丁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里需要打扫一下,铜须,你先带他们采买一些东西。”

“马车上还有些行李。”安南说。

“这个交给我。”

女矮人向安南和马丁招了招手:“走吧男孩们,跟我去见见世面。”

微风城的街景安南上次见过了,但生活在平林镇十几年的马丁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周围路人下意识一副“又是个乡下小子”的模样,看到旁边披着法师袍的安南,又连忙移开目光。

法师通常不会有明显的辨识度,但术士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让人印象深刻。

“你们想买些什么?”

索鲁曼·铜须就像是本地人般。她在平林镇都把自己关在地窖,因为只要出去,总会有镇民或好奇或愚昧地盯着她。

而微风城人对异族早已习以为常——也会藏起那份歧视。

“魔法卷轴。”

“你知道我不能出这笔钱。”

“那我没什么要买的了。”安南看向马丁,“你想要什么?”

“我好饿。”

于是女矮人领着他们来到餐厅。

安南随便要了份土豆泥和蔬菜,轮到马丁。

“我要两份土豆泥,一份南瓜派大份,一份牛排多酱,一份番茄汤,两份烤面包,一个加奶酪”

安南、排队的客人和准备付钱的索鲁曼·铜须忍不住侧目。

“……一份奶油栗子蛋糕,再加一杯蓝莓果汁,一个薯饼。”

“你吃的完吗?”安南忍不住问。

“我在马车上吐了太多。”

几十分钟后,安南、女矮人和捧着鼓胀肚子的马丁回到晨风酒馆。

安置好马丁,安南顺便带着蜘蛛故地重游。

不过它似乎一点也不认识这里,也一点不想爬出编织着一层蛛网的玻璃罐。

从酒馆二楼来到仓库,安南问安德鲁·卢纳:“这里的纺纱厂都是用的下面那些机器吗?”

“好像是吧。”

“这些都很老旧了。”索鲁曼·铜须更清楚他的邻居,说最新的纺纱机比这些快上差不多一倍。

不过仍和珍妮纺纱机存在数倍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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