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炮灰[综]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第七章</p>

林琳动作极快，等铁柱几人坐起来的时候, 林琳都已经窜了出去。</p>

天刚蒙蒙亮, 视线并未受到阻碍。林琳一出门，便看到了站在茅房不远处站着的夏小雪和张悦。</p>

“出了什么事？”用一种飘的速度来到两人身边, 一边问二人，一边顺着二人的视线看进去。</p>

然后林琳也在下一刻有了想要尖叫的冲动。</p>

一个浑身看起来极脏的小男孩双手抓着条一尺多长的竹叶青。</p>

林琳哪怕胆子肥得很，看到小豆丁拿着那么一条蛇，也隐隐有些头皮发麻。</p>

夏小雪和张悦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 而那小孩的眼里有着他那个年纪与身高不相配的凶狠和仇视, 林琳觉得也就是她会认为小孩这种小凶恶挺可爱，换了旁人一定会觉得这孩子像狼。</p>

“蛇，有蛇。”张悦拉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夏小雪，颤抖的指着那小孩。</p>

林琳见此将夏小雪和张悦推到一旁，自己上前两步，先是看了一眼已经被这小孩掐死的蛇, 然后才对上那小孩的眼睛。</p>

铁柱家的孩子跟这小孩差不多大，但这小孩一看就不是铁柱家的孩子。</p>

因为有父母的小孩眼神不会是那个样子。</p>

小孩昨夜睡在仓房里，昨日他们一行人来了，这小孩就醒了, 趴在仓房门缝处好一顿打量他们。</p>

心里对这小孩的身世猜测了一番, 林琳难得耐心的朝小孩眨眨眼, 笑眯眯地问他, “想不想吃蛇肉？姐姐做的蛇肉很好吃哦。”</p>

看着那蛇, 林琳承认是她想吃了。林琳以前是不吃蛇肉的, 自从那年跟在两条蛇精后面劳心劳力后，林琳便对蛇肉有种情有独钟的感情。</p>

不过，这蛇是怎么来的？</p>

北方日夜温差大，但昨夜的温度应该还没有低到七八度吧。若不是冬眠的时候被这小孩捡到，这小孩又是怎么抓到的蛇呢？</p>

太叔陌才五岁多一点，能听懂不少话了。知道这些人是那个‘知青’，所以捉了条蛇想吓她们。只是听到吃肉，小孩咽了咽口水，不过下一刻眼神还很是凶狠的看着林琳。担心林琳会骗他的蛇。</p>

小孩脸上的表情挺丰富的。</p>

林琳见了，不由一笑。</p>

她就喜欢这样的小狼崽子，收拾起来特别带感。不过这孩子看她们的眼神为什么会带着仇视？</p>

就在林琳逗小孩的时候，铁柱和铁柱嫂带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姚天也赶过来了。</p>

林琳听到脚步声，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来了。看着这小孩一闪而过的心虚小模样。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的。弄条死蛇吓唬人，说不定还会带累自己。要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直接将蛇藏在那人的被窝里岂不痛快？</p>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铁柱披着件外套，看着对面的三大一小，最后将视线放在林琳和小孩手上的蛇上面。</p>

林琳笑着对他们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小孩捡到条死蛇。夏小雪和张悦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这种说词铁柱显然不信，回头看一眼铁柱嫂，铁柱嫂也不相信事情会是林琳说的这么轻描淡写。</p>

看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夏小雪和张悦，再看一眼抓着蛇的小孩。铁柱和铁柱嫂眼底闪过一抹厌烦。</p>

不过林琳的话保全了双方的面子和避免了一些麻烦，所以两人都没拆穿林琳。</p>

林琳用巧劲将蛇从小孩手里夺过来，转手递给铁柱嫂，铁柱嫂接过，笑着说回头晌午的时候炖了。</p>

林琳笑笑没说话，她可不认为中午的时候铁柱嫂还能供她们四人午饭。将视线对上姚天，不动声色的对他点了点头。</p>

至于张悦和夏小雪心里是不是会暗骂一句‘穷乡僻壤出刁民’就不是林琳能知道的了。</p>

转头看向夏小雪。</p>

夏小雪捂着肚子，明显是憋不住的样子。看一眼那蛇，又看一眼墙边的茅房，咬了咬牙左手拉着张悦，右手拉着林琳往茅房去了。</p>

到了茅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林琳。林琳脸上划过一道黑线，硬着头皮进去给她看了一眼还有没有蛇了。</p>

不过来都来了，林琳便在两人的视线下又用了一回这茅房</p>

对于这里的茅房她真是够够的了。旁的倒罢了，坑里蠕动的白色蛆，看得林琳又是一阵难受。</p>

╮(╯▽╰)╭</p>

手拉手的上了茅房回来，也到了起床的时间。</p>

一时众人分别洗漱，收拾了自己的铺盖被褥后，或是帮着铁柱嫂做饭，或是干些力所能及的活。</p>

只有姚天因为便秘的原因，一个人在墙角的茅房‘受苦受累’。</p>

早饭很简单，大饼子，大碴粥，咸菜和葱蘸酱。</p>

“咱们这里不比你们大城市条件好，一年也吃不了两回肉。你们来的还算好时候，要是春天来，那时春黄不接，就是这样的饭菜都拿不出来。”</p>

一上桌铁柱嫂就来了这么一句，林琳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知道这是对脸色不太好的夏小雪说的。</p>

其实她觉得铁柱嫂真是误会夏小雪了。</p>

想了一下他们四人暂时还要被放在一起安排，林琳看了一眼姚天，姚天是她们几人里最社会的，就算林琳没递眼神过来，也会将话接过去。</p>

扒拉了一口大碴粥，姚天笑着冲铁柱嫂说道，“我们那里吃的就那样，城里供应也紧缺，有时候有钱有票都买不着好东西呢。我们一来，就给家里添了四张嘴，让队长和嫂子又破费又受累。我们心里都记得队长和嫂子的好，以后但凡我们能做到的，只管吩咐一声。”</p>

张悦在一旁点头，吩咐姚天的话，“是呀，我们在城里也是这样。多谢队长和嫂子招待我们。”这话说的真违心，她们家孩子少，父母工资高，每隔几天还能买到高温肉呢。</p>

夏小雪也在一旁附和，林琳抬头对着铁柱和铁柱嫂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p>

人家要的也不过是个态度，这个她们都明白。</p>

他们不是第一批下乡的，这些事情不说人老长精的林琳，就是姚天几人也都明白。吃饭时之所以心情不好，主要还是被这里的厕所折磨的。</p>

早上铁柱俩口子一来，就打发那小孩回仓房了。吃饭的时候，早起碰到的那个小孩并没在饭桌上。透过窗户，几人看见铁柱嫂端了个碗送到仓房。四人一见那小孩的情况便知道这里面有事，所以谁也都没有问。</p>

真要是好奇，也不急于一时。他们要在这太叔村安营扎寨不知道多少年呢。村子里的事，时间一长，那就是不想知道也是门清。</p>

吃过饭，铁柱嫂端着碗去刷，林琳几人帮着将其他的碗盘捡下去。之后铁柱嫂拿着洗干净的碗回来，给大家一人倒了杯水。</p>

这时候在农村一般人家招呼客人喝茶喝水用的都是饭碗，所以见铁柱嫂拿了饭碗回来，几人都没在脸上表现出什么。</p>

水倒好了，铁柱便对四人说了太叔村的情况和对他们四人的安排。</p>

“咱们这个村三面环山，冬天冷了些，风倒是不大。出村只有一条路，就是咱们昨晚走的那条，咱们这里雪多，有的年份十一二月的时候就大雪封路了，要出了来年二月才会好些。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姓太叔，往上追溯几百年，都是一家人”</p>

太叔村后面是山，是安阳县最靠边的一个村子了。村子里几乎都是一个姓的人，剩下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也是解放前因着战乱搬过来的。</p>

村子里原有知青13人，七男六女。不过这两年陆续跟本村青年结婚，现在还留在知青点的有8人。算上林琳四人一共12人。</p>

乡下极苦，尤其是北方的乡下，不比南边暖和以及水米两季。城里来的知青，以前都是没做过农活的，开春时，地里还冻着呢，就是乡下人自己翻地都费不少劲，何况是这些知青。</p>

虽然村里养了牛，可村里地太多，也不可能都指着牛。要知道这会儿子，牛可比人金贵多了。</p>

知青来的当年还好一些，转年春天就开始干活，一天累死累活的干下来，还挣不来一天的口粮，多少人都在怀疑人生。</p>

在城里的时候，他们每个月各种粮食供应票。可到了乡下，除了一点布票，旁的都没了。</p>

而那点布票，一年下来都不一定够做一件上衣的。</p>

条件好的，还能从家里带些钱慢慢花着。条件不好的，想要挣点钱，就得靠在生产队干活得的工分。</p>

乡下的日子不好过，刚开始的时候，知青们还想着返城的事，可随着时间一长，只见有人来，不见有人回。这些人也知道返城的事，希望渺茫。</p>

于是这些知青们，要么娶个本地媳妇，靠着岳家帮衬。要么嫁给村里的汉子，靠着婆家生活。</p>

所以截止林琳他们这一批来这里，知青点就只剩下五个男知青，三个女知青。</p>

知青点就在村子的东边，差不多是在东山山脚下的位置。那里盖了一个大院，两排屋子。一排住着男知青，一排住着女知青。</p>

说是两排屋子，其实就跟铁柱家的房子差不多。一进屋就是厨房，往里走就是一间带炕的屋子。</p>

不过知青点的屋子要比铁柱家的多了一面炕。</p>

一进屋左右各一个大锅，中间一条进里屋的过道。</p>

推开门进去，对应着大锅，左右各有一面五米左右的大炕，住下十多个人不成问题。</p>

这些知青无论是一批来的，还是分批来的，都是面不合，心也不合。</p>

先来的不愿意和后来的搭伙，嫌他们吃的多，干的少。</p>

后来的又嫌先来的抠搜，煮个粥要放一锅水，味还特难吃。</p>

于是久而久之，就分炕分锅了。</p>

这些事情林琳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也快就知道了。</p>

铁柱说完知青点的一些事情，又说了一下工分以及村子里都有什么活。</p>

太叔村位于北方，一年四季，冬天几乎是没有什么活了。秋收之后，晒上几天玉米，然后全村人一起去村委将收上来的玉米都手工搓成粒，村里的男人再赶着车送到县里的粮站，之后给各家发放口粮，分工分，分钱，杀年猪，再分点猪肉，剩下的日子就干呆了。</p>

若是这一年玉米收得早，地里还会种上一些大白菜。若是收晚了，也就不种了。</p>

太叔村土地不少，所以各家各户都有半亩的自留地，家里吃的菜都在那里。要是家里人口多，粮食不够吃，自留地里种什么，只要你能自己搞到种子，村委一般不干涉。</p>

所以太叔村的活计跟其他地方相比轻省多了，除了地里那些活，也就剩下养猪和养牛这活了。</p>

种地是忙三季，养猪和养牛却是要忙一年。不过养猪什么的不用下地，工分还是成人工分，所以这活也挺抢手。目前是铁柱他爹，太叔村的老村长俩口子在干着。</p>

其实听到太柱说这些，林琳对于在太叔村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p>

和南方相比，北方不富裕，却也轻省。这要是分到了南方那种鱼米之乡，说不定要从年头忙到年尾呢。</p>

铁柱见新来的知青都听明白了他说的话，然后看了一眼他媳妇，他媳妇撇了下嘴，转身出去了。</p>

过了一会儿，铁柱嫂子单手拎了一袋玉米面和大碴子放到屋门口。</p>

“你们刚来，也没带什么粮食。按着惯例由村子先借给你们口粮，等到这几天秋收后，你们有了工分再从那里扣，不过肯定没有多少。”铁柱指了指门口的两个袋子，“玉米面和大碴子每样四十斤，一人二十斤口粮。等秋收后，村委还会再借你们一些。”</p>

至于村里也不富裕的话，铁柱这会儿没活，准备等着秋收后再跟他们提。</p>

村委大院在村子的西边，铁柱家正好在中间。本来这粮食是不需要铁柱家出的，可问题是村委仓库里也没粮食借这四人了。</p>

于是前儿铁柱叫了几个村干部开会的时候，便商量了由铁柱家先借知青粮食，等秋收打了新粮再还铁柱。</p>

这会说完了正事，铁柱就将前两天就拿回家的知青个人情况登记册子也捧了回来，逐一给林琳四人登记。</p>

因铁柱只是小学文化，很多字都不认识，所以知青册子是让林琳几人自己写的。</p>

林琳是最后一个登记的，等林琳登完记将本子和带来的材料交给铁柱的时候，铁柱这才发现林琳不但是烈士家属，还已经十六岁高龄了。</p>

看到林琳登记的十六岁，铁柱终于放心了。</p>

城里人还是靠谱的，没将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也打发下来。</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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